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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21 06:31

上次高油价主导美国政治时发生了什么

Three politicians sitting in a row at a table in front of multiple flags.

飙升的汽油价格和普遍的通货膨胀一样,可能会损害拜登总统的支持率和民主党的政治前景。但是,关于油价上涨的威胁有多大,以及油价和选举结果之间是否有明显的联系,仍存在一些争论。

全国各地的物价都在上涨。根据美国能源情报署的数据,在过去两个月里,每加仑汽油的零售平均价格上涨了大约25%,自拜登总统上任以来上涨了大约70%。拜登上周承认,他阻止美国从俄罗斯进口石油的决定很可能会推高油价。(不过未来是不确定的——最近几天油价有所回落。)

这一广泛趋势的影响才刚刚开始波及美国的政治体系,对拜登的潜在影响尚不清楚: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对最近的冲击负有主要责任,而根据FiveThirtyEight的跟踪数据,拜登的支持率在最近几周实际上上升了约2个百分点,达到43%左右,尽管这可能是他发表国情咨文后的短暂反弹。不过,如果高油价持续下去,它肯定会成为共和党人在今年中期选举中攻击的焦点。

这些攻击会奏效吗?汽油价格的影响比人们想象的更难以理清。这里的一个问题是,天然气价格的冲击通常发生在经济衰退之前,或者伴随着其他经济问题。这使得人们很难弄清楚是昂贵的汽油还是其他经济因素在影响选民。一些分析人士得出的结论是后者,汽油价格本身似乎对选举影响不大。

然而,劳雷尔·哈伯里奇(Laurel Harbridge)、乔恩·克罗斯尼克(Jon Krosnick)和杰弗里·伍尔德里奇(Jeffrey Wooldridge)的一项研究发现,不断上涨的油价似乎损害了总统的支持率:1976年至2007年年中,油价每上涨10美分,支持率就会下降约0.6个百分点。(自拜登上台以来,物价上涨了约1.73美元,这相当于支持率下降了约10个百分点。这是他就职以来所看到的衰退,尽管肯定还有其他因素在起作用。)

但有一件事是很清楚的,那就是政客们认为高油价非常重要。这可以从2008年总统大选中一个值得注意但几乎被遗忘的插曲中得到印证。当时,汽油价格一度创下历史新高,看起来它们可能会决定选举结果,让竞选团队陷入了一场疯狂的立场争夺战。

自那以后的14年发生了很多变化,但从2008年的传奇故事中仍有一些有用的教训。

2008年天然气价格摊牌

到2008年春天,民意调查显示,民主党人在重新入主白宫方面有微弱优势。美国现任总统乔治•w•布什(George W. Bush)的支持率跌至谷底,经济疲软和他发动的长期血腥的伊拉克战争令其陷入困境。巴拉克·奥巴马在与希拉里·克林顿的长期初选中领先,在民调中也领先共和党候选人约翰·麦凯恩,这使他有机会成为美国首位黑人总统。

然后,突然之间,总统竞选被油价消耗殆尽。汽油价格在2008年的头几个月飙升,6月达到峰值,比2008年1月高出30%。(在此期间,全国汽油均价涨至每加仑4.16美元,经通胀因素调整后相当于5.48美元。)

皮尤研究中心(Pew Research Center)在2008年6月写道:“当被问及最近新闻中听到最多的经济或金融问题时,足足有72%的美国人提到了汽油和石油价格。”“没有其他问题能与之相提并论。其次是住房和抵押贷款危机。(与次级贷款有关的严重问题在2007年就已显露出来,投资银行贝尔斯登(Bear Stearns)在2008年3月得到了救助,但这场危机最重要的时刻还没有到来。)

于是政策建议就出来了。麦凯恩和克林顿都提议联邦汽油税假期;奥巴马对此嗤之以鼻,称其迎合政策收效甚微,经济学家对此表示赞同。

然而,6月初选结束后,汽油价格持续上涨,奥巴马认为他需要向选民提供一些东西,并宣布他支持对石油公司征收“暴利税”。(经济学家认为这是迎合,收效甚微。)

然而,尽管人们普遍认为,糟糕的经济形势对现任的共和党不利,但出人意料的是,共和党人乐观地认为,天然气价格问题可能对他们有利。该党很快就达成一致,认为美国人需要的是更多的石油,尤其是解除联邦政府对近海石油开采的禁令(最终的口号是“钻探,宝贝,钻探”)。这对民主党人来说很尴尬。党内许多人反对这个想法,因为它可能会破坏环境,其他人则指出,新钻探对油价产生哪怕是最轻微的影响,都需要数年时间。但它获得了惊人的支持率,获得了73%的支持。

民主党人感到不安,随着夏天的过去,他们逐渐得出结论,他们必须屈服。今年7月,参议院民主党二号人物迪克·德宾(Dick Durbin)表示,他和多数党领袖哈里·里德(Harry Reid)“对钻探和负责任的生产持开放态度”。今年8月,奥巴马在民调中的领先优势下降了几个百分点后,他表示,他可能支持将近海钻探作为一项更广泛的能源法案的一部分,并表示他将动用美国的战略石油储备,试图进一步压低油价。如果2008年的大选将围绕油价展开,奥巴马不会因为表现出不妥协而输掉大选。

最终,所有这些立场都被事件所取代。那年9月,大萧条时期的金融危机开始加速,导致股市暴跌、需求锐减、失业率上升以及油价下跌。到选举日,汽油价格下跌了很多,比2008年初低了大约22%。因此,天然气价格大选举的摊牌并没有发生。

2022年将会是怎样的相似和不同

离中期选举还有将近8个月的时间,所以汽油价格有足够的时间上下波动。但2008年的天然气价格战对乔•拜登(Joe Biden)有一些令人欣慰的影响,也有一些不那么令人欣慰的影响。

拜登可能会因为现任的共和党在这个问题上让民主党处于守势而感到鼓舞。也许这意味着他会因为高油价而被选民指责,这并不是不可避免的,通过正确的信息,他可以避免这种结果。

然而,目前还不清楚这对民主党人来说是否会奏效。首先是中期选举,对现任总统所在的政党来说,这几乎总是一个危险的选举周期。高油价问题也可能在一定程度上对共和党有利,因为共和党更倾向于支持不受限制的化石燃料生产,而不是环境问题。因此,尽管布什是2008年油价飙升时的总统,共和党还是可以推动近海钻探的宣传信息。

拜登可没有这样的机会——他无法在钻探问题上胜过共和党人,因为事实上,共和党人已经在呼吁他大规模扩大国内石油生产,远远超出民主党人所能接受的水平。尽管如此,在2008年的金融危机取代了当年的油价问题之前,共和党的攻击还不足以彻底击垮奥巴马的民调,这一事实可能会让他受到鼓舞。

虽然许多影响油价的全球趋势都不在拜登的掌控之中,但他确实有一个优势,那就是能够利用总统的权力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痛苦。去年11月,他已经宣布将动用战略石油储备(Strategic Petroleum Reserve),试图缓解油价上涨。他在国情咨文(State of the Union)讲话中进一步阐述了这一点。

但通过阻止从俄罗斯进口石油到美国,他现在接受了一项他承认可能推高油价的政策。拜登上周说:“捍卫自由将付出代价。现在,他不得不希望选民们认同这样做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