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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4-27 14:39

特朗普的“射月”法律战略

距离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在纽约伪造记录的审判开始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他起诉了主审此案的法官胡安·默彻。该诉讼是密封的,但据报道,它与默奇最近对特朗普发出的禁言令有关。

这起诉讼似乎不太可能成功,这只是特朗普对这位法官的一系列猛烈抨击中的最新一起。他指责莫奇有偏见,因为法官的女儿曾在民主党政界工作,他援引了X网站上的一篇报道,法院称这篇报道不属于她。作为回应,地方检察官阿尔文·布拉格要求默奇扩大现有的禁言令,禁止特朗普攻击证人、陪审员和其他人,将法官和检察官的家人也包括在内。默查同意了,从那以后,特朗普继续攻击他。上周,特朗普再次以女儿为例,要求默奇恩回避此案。默彻去年已经拒绝了一项回避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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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纸牌游戏《Hearts》中,玩家的目标是获得最低分数。大多数情况下,玩家通过赢得最少的花样而获得成功。但胆大妄为的人可以尝试一种不同的策略,称为“射月”。如果他不是每次都输,而是全部赢,那么他的对手都得分,而他一分都没有。这是一个冒险的策略,因为要么全有,要么全无——即使输掉一个戏法也意味着毁灭——但回报是巨大的。

发射月球也是唐纳德·特朗普处理针对他的法律案件的策略。按照惯例,尽一切可能与监督审判的法官作对是不明智的。即使法官自己不做裁决,她也有很大的余地来决定包括什么证据,可以提出什么论点,陪审团应该听什么。然而,特朗普曾多次亲自批评许多审理他的案件的法官。除了默肯,他还盯上了坦尼娅·丘特坎,这位联邦法官负责监督与特朗普试图颠覆2020年总统大选有关的指控。特朗普还与法官亚瑟·恩格尔伦(Arthur Engoron)展开了一场极其个人化的斗争,恩格尔伦在纽约州负责对他的民事欺诈指控进行审判。相比之下,他并没有攻击斯科特·迈克菲(Scott McAfee)法官和艾琳·坎农(Aileen Cannon)法官。麦克菲是一名白人共和党人,负责在佐治亚州富尔顿县监督对他的审判。坎农是他任命的法官,负责他从白宫窃取的敏感政府文件的案件。

纽约的民事欺诈审判显示了这种做法的危险。在那起案件中,特朗普没有要求陪审团审判,这意味着恩格尔伦决定了判决。特朗普和他的律师在审判期间妖魔化恩格尔伦,攻击他的法律助理,并在法庭上喋喋不休。结局并不好。恩格尔伦裁定特朗普犯有欺诈罪,并命令他支付约3.55亿美元,外加利息。(特朗普对这一决定提出了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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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坎农展示了如果特朗普获胜的好处。他几乎不能指望有一个比他更顺从的法官了。她一再阻挠对他的起诉,拒绝特别检察官杰克·史密斯(Jack Smith)加快审理速度的努力。最近,她命令检察官和辩护律师撰写陪审团指示,这一举动让许多法律观察家感到困惑,部分原因是诉讼还处于早期阶段,但尤其是因为她的命令中有一部分似乎歪曲了法律。她的做法让史密斯非常沮丧,以至于检察官开始在文件中抨击坎农,这对他们没有帮助。

特朗普的攻击有几个动机。首先,他面临着一项令人生厌的任务,即必须向选民解释数十项重罪指控,以及让他无法参加竞选活动的审判挑战。作为回应,特朗普决定把法庭变成集会场所,将他的起诉描述为出于政治动机。其次,许多案件的事实对特朗普非常不利:他试图颠覆选举。他囤积文件,拒绝交出。他公然操纵自己的财产价值。他试图以诉讼时效为由驳回封口费案,但失败了。特朗普可能会合理地得出结论,他可能会输掉这些案件,因此没有理由不攻击法官。

在特朗普最好的情况下——他成功地发射了月球——他能够让他认为不友好的法官放弃这些案件,或者至少他能够建立一个案件,以偏见为理由在上诉时推翻定罪。然后,也许他会得到一个像坎农这样对他更友好的法官——或者换句话说,更有偏见。

但即使这不起作用,特朗普可能仍然能够延缓这些案件。由于向美国最高法院上诉的可能性很小,他已经成功地将颠覆选举的案件推迟了几个月。到目前为止,默奇似乎一直致力于让纽约的案子走上正轨,但特朗普也没有表现出放慢拖延行动的迹象。他将继续声称法官虐待他,并将他所谓的迫害置于总统竞选的中心。

“射月”战略再次表明,特朗普本能地利用一个制度的优势——比如上诉的机会、程序性辩论和回避动议——来反对它。特朗普对法官的攻击与大多数法律学者和从业者的建议背道而驰,但这位前总统认为这是颠覆刑事司法体系的机会。这是非常聪明的:特朗普希望如此有效地给法官贴上腐败的标签,这样他就能真正腐败整个体系,得到一个更有利的法官。成功将是他观点的最好证明。